听到牧枫如此评判自己，老者不由大笑起来：“原来小友是在防备老夫。这也是你刚才不问缘由，就直接出手的原因，是吧？”

牧枫眼神警惕，不可否认地点头承认。

他双手紧握混沌意剑，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哪怕对方实力强大，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也唯有放手一搏。

老者并无显露出任何的怒色，目光落在了沈昊的身上。

“老夫吸取的……便是你的生机吧？”

沈昊神色紧绷，有些不敢直视老者，但还是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老者缓缓说道：“生机吸取，并非老夫本意……竟然已经发生了，生机又无法返还……”

“那圣血池乃是老夫当年陷入沉睡之前，凝聚了自身一滴心头血所炼制。你生机损耗过半，伤及了根基，圣血池可以洗筋伐髓，修复根基……也算是老夫对你的一些补偿吧。”

沈昊面色微凝，之前他就是因为察觉到圣血池蕴含极为精纯的能量，所以才踏入池中，想要将其炼化吸收。

未曾料想，在他进入了状态，准备开始炼化之时，棺椁中突然蔓延下来了无数的血色线条。

等到沈昊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他身在血池之中，被神秘力量所禁锢，根本就无法动弹和反抗，只能任由生机被抽取。

牧枫亦是感到十分的意外，他完全没有想到老者竟会是如此举动。

他的目光也投向那不远处的血池，可以感受到一股极为精纯的力量缓缓散发出来。

之前为了救沈昊，他还真的忽视了这血池竟也是一件至宝般的存在。

沈昊向牧枫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他进入过血池，并不质疑其中的能量有任何的掺假。

只是莫名其妙地被抽取了大半的生机，心里留下了阴影，他也不敢确认这老者所说之言是否为真。

牧枫微微沉思片刻，他也不是太敢赌这老头是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但是沈昊生机损失大半，伤及了根基，如果不能想办法及时恢复，那他的修炼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牧枫直视老者问道：“你是天魔还是人族？”

老者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道：“小友看老夫的模样很像天魔吗？”

随即，一股气息从老者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股气息对牧枫和沈昊来说极为的陌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既不是天魔也不是人族的气息。

“你也不是人族？”牧枫惊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