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照顾阮老先生是应该的,他是你的再造恩师。”
“再说利益,那我们要划拉划拉,到底谁欠谁?”
范母上前两步,挡在汪淼面前,像只护鸡崽的母鸡,“你吃了一辈子软饭,那些都不是钱?”
“怎么,老了,受不了吃糠咽菜,还得从儿子身上刮一层皮。”
范母在人前,一直都是很有教养的贵妇人。
如今声大如钟,唾沫横飞,跟市场吵架的泼妇无异。
“阮家的东西是汪淼的,跟你这个外人,没一点关系。”
邵斌见汪国华这个文化人,在范母手下,没一点还击能力,头痛扶额,身为中间人,又不得不介入,“范夫人,这是两父子的家事,外人掺和,不合适。”
汪淼拉一把就要跳脚的范母,“阿姨,交给我,放心,阮家的东西我守的住。”
眼神沉静,神色平和。
范母的怒火被灭的一点不剩,“淼淼,尽管说,阿姨给你兜着。”
“今天的话,绝不会有其他人听到。”
汪淼回她一个放宽心的笑容,转头,笑容不见,声音低了两个度,“怀孕了?”
贾萍抹眼睛的手停了停,又声声哀戚哭起来。
俨然一场继子为抢财产,逼迫继母的大戏。
“呸。”范母跳脚,就要冲过去理论,被范世谙死死抱住腰,“妈,妈,汪淼心里有数,别坏他事情。”
跟汪淼相处的时间久,范世谙清楚的知道,他就是一头笑面虎,一切的隐忍都为了找脖子上那根动脉血管。
他越冷静,惹他的人,死的就越惨。
汪淼这辈子,吃过很多东西,唯独‘亏’这玩意,他从没吃过。
就算有,也是为了讨要更多。
“验了吗?”
话题跳脱太快,汪国华一时没跟上,反映了几秒,“还不知道男女,不过医生说一切都健康。”
“你的吗?”
“汪淼,你别过分。”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不是贾萍的错。
汪淼还要给他扣一顶,汪国华抬手就打,“你是他哥,怎么这么恶毒?”
汪淼偏身轻巧躲过,汪国华踉跄两步,扑出去,样子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