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一脉相传

诛天劫 夜秦 3410 字 3个月前

“好小子。”

凌无期一拍大腿,整个人都似乎兴奋了起来:“原来做局还可以这么做,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一把年纪真的算是活到了狗身上。还什么当世有数的绝巅强者,真要和那个小王八蛋比起来,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啥也不是。”

四人不由同时连翻白眼。

一把年纪真的活到了狗身上的是你好不,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糸?

虽然不得不承认那个小猴子的所做所为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但却也不至于让你如此心神激动吧。

说到底,你自已还是自卖自夸。

那可是你帝陨一脉的弟子,就算是你要把那小家伙给扶上神坛,也用不着这么装模作样,非得整的如同见到了新世界一样吧。

再说了,咱们也没觉得这种把戏有什么高明之处啊!

就这样的阴谋诡计,我们那一个不是布局的好手?

“凌至尊,这也未必有什么高明之处。”杜康摇头苦笑:“如果现在他们要面对的真是那种存在,那么现在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起到任何的作用。想要瞒过对方的眼睛并不难,难的是不能让对方起疑心,甚至那种存在只要念头通达,便可以知道所有的来胧去脉。这种小把戏,只怕瞒不过对方。”

“为什么要瞒着那种存在?”凌无期轻笑。

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不瞒着那个存在,那么他们躲在幕后做什么?

难道他们悄悄的躲在暗处,不是为了防备那个存在看出端倪?

“那种存在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绝不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很可怕。”凌无期长叹:“甚至在面对那种存在的时候,任何的一切都不可能瞒的过对方的眼睛。只要那种存在想知道,那么一切都会无所遁形。”

众人再次一愣。

“阿修罗是在拖延会盟的时间,这一点绝不可能瞒得过那种存在。甚至根本连我们都瞒不过,这也正是那只小猴子想要的结果。”凌无期轻轻一叹:“你不是在一边盯着的吗,那我就故意在你面前做上一场戏。”

“这么做,能有什么作用?”杜康不由连连皱眉。

“按你们的想法来看,几乎没有任何的作用。”凌无期摇头;“除了把这一潭水搅浑之外,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用途,反而只会让各族心中彼此的戒备心更重,谈判也会增加无数的阻力。”

“可是,,,,,,”

老阁主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

有些时候,把水搅浑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儿。

“手段虽然是下作了些,但却不失为一种办法。”凌无期苦笑:“一来嘛,阿修罗这样在各族面前一闹,必定会声名有损。那小家伙分明就是为了公报私仇,记恨阿修罗遇刺一事,才故意让阿修罗跳出来挡枪。二来,就是故意在那种存在的眼前做戏,让对方即明白当下的用意,却又只能在一边干看着着急。”

“什么意思?”问话的是人王。

“那小家伙的真正高明之处,就是让他个存在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捣乱,却又只能干看着。就算是打不着你,老子也先恶心你一下。”

“我,,,,,,”

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连连皱眉。

我勒个去,原来事情竟是这个样子?

怪不得俗话说遗传会影响一个人的后天性格,原来那个小猴子却是真的家学渊源啊!这是得真正的得到了帝陨一脉的传承,才能干得出这么没有下限的事情来。那怕是打不过对方,也得想方设法的先恶心一下对方,这种手段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自已是不是也曾在某些时间,受到过同样恶心人的方式?

夜色很暗。

天际之间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星辰,可是现在杨文君和卓君临就坐在营帐上,眺望着无边的黑暗。

似乎,彼此都已放松,又似乎一直都很紧张。

“会盟之事,是我出的主意打断了继续下去的可能性。”卓君临轻轻一叹:“我想,你一定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

“真要这么做?”

“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得有人跳出来成为一颗耀眼一些的靶子,才能让人忽略躲在暗中的猎人。”

“可是你这么做,就等同于是将阿修罗送上了绝路。”杨文君摇头:“这么做,不太厚道吧!”

“厚道,那阿修罗故意做出遇刺的假象,便是厚道?”

“我,,,,,,”杨文君不由苦笑摇头:“我就知道,那件事情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过去。可是你就算是要让阿修罗吃点苦头,也用不着这么阴损吧。”

“阴损吗?”卓君临反问。

这一刹那间,杨文君的身子不由一震,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或许别人不清楚卓君临的意思,可是杨文君却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比起阿修罗曾经对人族所做的那些事情,卓君临现在的手段并不算阴损。就算是再阴损的招数用在阿修罗的身上也绝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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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切本就是阿修罗应得的。

看着眼前的少年,杨文君终是欲言又止。

这个少年,还是一如即往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般有仇当场也就给报了。就算是当场不能解决的仇怨,也会想方设法的找机会清算。

行事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根本没有半点的道德底线。

“阿修罗的名声本就不太好,谁都知道阿修罗的确有才情有计谋有天赋,可是就是太过阴损反复无常。所以用这样阴损的手段来对付他,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卓君临轻轻一叹:“只有让他亲身体会过这种感觉,他才会知道将这种感觉加诸到别人身上之时是多么的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