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还没说完的话因为杜曼突然挂断了通话而不得不终止。

“杜姐姐……你生气了吗？”归雁看出杜曼不太高兴，像个鹌鹑一样缩了缩脖子。

“你想叫她过来？为什么？”杜曼眼神凌厉，如同刀子一样能把人看穿。

归雁脸色发白，她其实能编出很多个理由，但她也清楚那些理由中没有任何一个能够骗得过杜曼。

于是她只好选择沉默。

杜曼叹了口气，手掌无奈地扶上归雁的头顶。

“我知你心中难过，但你也不能一直沉溺于过去，而且——”她其实也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最后半句话杜曼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曾答应过时稚，要替她瞒着。

这恩恩怨怨的，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杜曼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她和秦朔之间的恩怨，在旁人眼中，是否就如同她看时稚和归雁一样，也早该放下？

还不待她细想，一道戏谑的声音便从秦朔所在的那张桌子传出。

“恭喜恭喜！”

“那只青铜鸟现在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