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鑫眼睛微微眯了眯,道:“你上次将姓罗的那个小子,处理的就十分干净。克勤,这不是军令,我想让你帮我干掉一个人,而且是私事。你愿意干吗?”
范克勤这时候反而不着急了,点燃了雪茄后,吐出一口烟来,道:“处座,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于公于私,义不容辞!”
“好。”孙国鑫欣慰的长出一口气,道:“这个人的信息,我会整理出来,明天交给你。”
范克勤点头,道:“明白,处座。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孙国鑫想了想,道:“只要别牵连到你我,随便怎么做都行。只是这个人身边有几个保镖,不大好下手啊。”
范克勤道:“没有谁能躲过一枚暗杀者的子弹。我明白怎么做了。”他没有问孙国鑫,和对方发生过什么样的交集,有仇还是政敌,或者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孙国鑫,那不是自己应该问的。
换个角度,如果你是大领导,让手下帮你办些私活,你会将所有事情详详细细的解释一遍吗?不会,你反而会嫌对方话多。当然,你这样的人大领导也不会让你帮着办事。所以说,当领导要有当领导的觉悟,而做下属也一定要懂得一个叫作分寸的东西。
从孙国鑫办公室出来,范克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取出彭宪慧交给自己的尸检报告,只见上面第一页写着:“姓名不详,暂编一号尸体,『性』别,男。年龄:约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外表无特殊体征,肺部中弹。经解剖,判断为血『液』逆流,堵塞气管而亡……”
彭宪慧的这份尸检报告,水平是不如后世的,但也绝对够专业,等到范克勤看完,并没有给他眼前一亮的东西,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可以利用起来的线索。
再等等吧,法务科那面没准会有什么突破。范克勤起身拿着这份尸检报告,来到了内勤,交给了值班员,让他立刻送机要室封存。
然后直接出了情报处,开车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范克勤来到了情报处以后,发现还没有什么进展,于是上午再次训练了一下九人小组的其中一个。当他返回之后,马超群却找上了门。
范克勤让他直接坐下,问道:“什么情况了?”
马超群道:“科长,我们找到了那名房东。是个寡『妇』,叫徐美凤。卑职初步调查了一下,这个徐美凤应该没什么嫌疑。本人是广州的,嫁到本地不久后丈夫就病死了,却留给了她几套房产,已经八、九年了,这些年她就靠出租房子过活。跟着,卑职让她辨认相片,她认出了其中一个死者,就是上次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张立群。”
范克勤道:“丈夫死八、九年了?怎么查到的?”
马超群道:“我让兄弟们问了她的老邻居,最少有三个人的说辞是一致的。”
范克勤道:“说辞一致,不代表真相就一定如此。丈夫是病死的,得的什么病?一个四川人,一个广州人,又如何认识并且结婚的,这个徐美凤广州还有没有亲戚,都要弄清楚,然后才能判断她究竟有没有问题。你回头叫兄弟们给我详细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