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月慢慢抬起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哥哥，够了，求你别再继续下去了。如果你非要这么做，就先杀了我吧。”

百里烨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呼吸都停滞了。“月儿……”

“杀了我吧。”百里月不再挣扎，她不想再成为哥哥与父亲之间的筹码。死亡似乎成了唯一的解脱，至少这样，她就不再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皇帝惊恐地看着女儿，“月儿，你在说什么疯话！”

百里月将头靠在哥哥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我不怕，只要是在哥哥的怀里，我什么都不怕。”

百里烨的身体僵硬，手中的黑火石几乎要被捏碎，但他所有的愤怒和决心，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月儿……”他的声音沙哑。

“哥哥，你还记得吗？你说过会保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百里月微笑着，眼中却满是泪水。“因为有哥哥这句话，我就觉得世界都是安全的。”

百里烨听着这些温柔的话语，心中剧痛。他最疼爱的妹妹，如今却被自己逼到了绝境。

他的目光落在百里月颈间的红痕上，那是他亲手造成的伤。他曾誓言要守护她一生，可现在，伤害她的却是他自己。

烨的手缓缓抬起，停在了月的颈边，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犹豫着是否要触碰。"疼吗？"他轻声问道。

月睁开眼，轻轻摇头，"不疼。"

烨的眼眶泛红，眼中布满了血丝，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月儿，是哥哥错了……我曾答应过要保护你，却未能做到。"

这一刻，烨的心沉了下来。复仇和恨意，在这一刻都显得无关紧要。他意识到，没有什么比月儿更重要。他伤了最信任、最爱他的人。

”月儿，看看哥哥好不好？"他的声音轻柔，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月抬起头，目光与他对视。烨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放下了所有的仇恨。月记得，曾经哥哥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就像现在一样，过去的记忆与眼前的面容重合。

”月儿，来世我定会好好保护你。"烨低声说道，"我们不要再生在帝王家，只做个平凡的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