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不可能了。
只能带着李灿宇离开。
夕阳落尽,天地逐渐陷入黑暗中,喧闹的战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蒙古骑兵和鲜卑步卒陆续返回。
地面上到处都是尸体,残肢和血液。
原本翠绿的草地被践踏得泥泞不堪,草丛间的野花早已零落成泥,混入了那片血腥的泥泞之中。
折断的兵器散落各处,有的深深嵌入泥土,有的横亘在尸体之上,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被遗弃的营帐在夜风中摇摇欲坠,帐布被划破撕裂,猎猎作响。
还有未死的新罗士卒躺在死人堆里装死,双眼紧闭,身体紧绷,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敢有丝毫的颤动。
身旁刺鼻的血腥与腐臭不断冲击着他的鼻腔,让他几欲作呕,可他只能强忍着。
求生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只求那些返回的大夏军队不会发现他们。
只是很快这愿望便落空了。
一名装死的士兵感觉到了有人到来,急忙屏住呼吸,耳边传来像是利器切肉的撕裂声,他不知道大夏士兵在干嘛,有种未知的恐慌。
但他不敢动,很快有身影来到了他的身边,一只手拎住了他的左耳,这让新罗骑兵有些惊恐,难道他的伪装被识破了,大夏士兵知道他没死?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新罗士兵便感到了钻心的疼痛,他的耳朵被割下来了。
“啊!”
新罗士兵惨叫一声,他不想叫的,但没有办法太痛了,猛地跳起,将割他耳朵的大夏士兵推倒在地,疯狂向着远处跑去。
破风声响起,一支箭矢正在这名新罗士兵的背心。
新罗士兵向前踉跄了两步,倒地身亡,他眼睛圆睁着,眼中还有着疑惑,为什么对方要来割他耳朵。
如果不割耳朵,他也不会叫,更不会死,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关了。
“仔细检查,看有没有装死的。”
有着将领的声音响起,四周割耳的士卒顿时齐齐应是,拿着长矛在尸体上乱戳,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割完耳朵后,新罗士卒的尸体被堆积在了一起,渝关内有火油,浇在了这些尸体上,然后一把火烧了。
战死的鲜卑士卒和蒙古骑兵同样一把火烧了,他们草原民族没有入土为安的习俗,烧了最省事。
唯有赛罕,巴雅尔,哈日察,其木格四人的尸体被抬回了渝关。
看着四人的尸体,铁木必烈努力平复着心情,“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