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松开叶更一的衣角,银色的刘海下,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好奇又带着几分探究地打量着房间。
“遥一先生,小黑。坐……我去泡茶。”
怪医将两人引去沙发旁,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由于房间外的走廊铺满了地毯,他这一步踏出也便没有了脚步声,就仿佛一只幽灵隐匿进了黑暗中彻底敛去了痕迹。
库拉索原本想坐在叶更一身旁,但在叶更一的示意下,还是起身坐去了对面的沙发。
这样双方之间刚好隔着一张茶几。
十几分钟后,烧水归来的怪医喝着小酒,端着两杯茶返回了房间。
他看着两人间那空当当的茶几,还没顾得上疑惑将棋在什么地方,刚把茶杯放下,就见叶更一摇了摇头说道:
“……原来还能这样下。”
“爹爹,你以前真的没下过将棋吗?我差一点就输了。”库拉索缓缓吐了口气。
“我并不以职业棋手为目标,对我来说知道规则,看看棋谱就够了。”
叶更一抬头打量库拉索:
“倒是你……没想到你即便失去了记忆,对将棋依旧还有这么深的造诣。”
“那个……”
一旁,怪医目光则是在叶更一和库拉索之间来回游移,终于还是忍不住插话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将棋呢……已经收起来了?”
“没有啦,”库拉索一语道破玄机:“爹爹是在和我下盲棋。”
“盲、盲棋……原来是这样。”怪医豆豆眼……难怪不担心自己这边有没有将棋,感情是大脑自带的。
“谢谢。”
叶更一端起茶杯抿了口,接着又把目光转回到库拉索身上:
“以你的水平,继续下盲棋,短时间内我赢不了你,不如继续增加点难度怎么样?”
“可以啊,爹爹你想怎么玩?”库拉索乖巧点头,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那个……”
怪医实在忍不住,再次插话道:
“遥一先生,您说……赢不了小黑,但还是要增加难度?”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里面的逻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