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别问！」光头男冷哼一声，「我只想知道，她在哪？！」

我沉默了。

我知道，如果我说了，薛灵儿就危险了。

可是，如果我不说，我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小子，想不想活命？」

我猛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谁？是谁在说话？！」我惊疑不定地问道。

「别找了，我在你的脑海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我可以帮你解决眼前的困境，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毫不犹豫地问道。

「很简单，」那个声音顿了顿，语气变得森冷起来，「我要你，臣服于我！」

我心中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飞速倒退，像是无数双冰冷的眼睛，窥视着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迷茫。楚云飞的话一遍遍在我耳边回响，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将我与过去彻底切割。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迷雾中的野兽，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归途。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楚云飞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懂，像是藏着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仿佛要借此来浇灭心中的苦闷。

「你还记得你母亲吗？」他放下酒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我愣了一下，母亲的印象在我脑海中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她总是温柔地笑着，像一朵圣洁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当然记得，她……」

「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楚云飞打断我的话，语气沉重得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闷棍，嗡嗡作响。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十八年前，我带着一支小队执行任务，在边境遭遇伏击，全军覆没，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 楚云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身边躺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