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来一杯了?”刚吃了没几口,陈远笑嘻嘻的对陈大志问道。
“不来了,不来了,留着明晚除夕喝吧!”陈大志摇摇头回道。
“来一杯吧!这么好的羊肉。”陈远继续说道。
“不来了,要不......”陈大志犹豫了一下,“要不晚上再喝吧。”
“来一杯,来一杯!”陈远又来了一句。
陈大志摸了摸鼻子,“嘶~那要不就来一杯?”
“哈哈哈哈!”陈远哈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撑不过三个回合!”
陈大志愣了一下,一脸的尴尬,“臭小子!逗我玩儿呢?”
陈远赶紧回道:“没有没有,你说你,我都跟你说了,以后茅台你随便喝,你咋还拿捏上了呢,我给你拿去!”
......
饭后,周秀梅和沈晓静端着盘碗去厢房洗涮。
俩娃因为逛了一上午集有点累了,所以吃了饭就睡午觉去了。
陈远就在屋里,给父亲陈大志泡茶。
“你一会儿喝口水,就带着他们娘仨,去你那些叔叔伯伯家走一趟吧。”陈大志点上一根饭后烟,对陈远说道。
“哦,行。”陈远给陈大志端来一杯茶,回应了一声。
他父亲没有亲兄弟,只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但是有五六个堂兄弟。
他昨晚回来了,按照礼数,也确实该去他那几位堂伯、堂叔家转一转。
“陈远!陈远在家吗?”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两句喊声。
陈远顺着窗户看向外面,发现是他其中一位叔伯哥哥,陈江。
陈江在棣县县城做小包工头,算是他们这些叔伯兄弟里,混的最好的。
“嗯?我陈江哥来了,呦,还提着东西呢,呵呵。”陈远笑着嘀咕了一句。
陈大志听了,好奇的站起身来看向外面,“是吗?”
确认是提着东西来的陈江之后,他哼笑一声,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唉......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呵呵。”
陈大志这个反应,陈远并不意外。
陈江虽然住在棣县县城,但平时经常回村里,可是一年到头,几乎只有大年初一拜年的时候,才会来他们家一次。
陈远平时和陈江也不怎么联系,基本只有在过年期间才碰个面。
当然,这不是陈远他们家独有的待遇。
他另外几位家里混的不咋地的堂伯堂叔,陈江都一视同仁,平时也几乎不去。
对此,陈远一家也不在意,毕竟就只是个堂兄弟罢了,来不来的又不耽误他们过日子。
但是,今天腊月二十九,一年到头才来他们家一次的陈江,突然就提着东西登门了。
那就事出反常必有因了。
陈大志和陈远父子,用脚丫子都能猜到,这是因为什么。
陈远笑了笑,“爸,没必要,人家都提着东西来了,咱就正常待客就行。”
“哼,要不我还能撵他走咋地?但我跟你说,你可不能随便往外借钱!”
陈远拍拍陈大志的肩膀,“爸,你想多了。”
说完,他就出门迎客。
刚才陈远和陈大志在屋里说话的时候,周秀梅已经从厢房来到了院子里。
她正跟陈江聊着呢。
“呦!陈江来啦?稀客啊!”周秀梅笑呵呵的说道,“咦?咋还提着东西呢?”
一般人还真听不出来,周秀梅这是话里有话。
陈江尬笑一声,“婶儿,我前两天就想来看你和我叔的,这不年底事情多嘛,今天才有空来,对了婶儿,我兄弟呢?”
周秀梅假装一愣,“你兄弟?哦!你说陈远是吧?在呢。”
“哥,来啦?”这时,陈远恰好从屋里出来,跟陈江打了个招呼。
“诶呦兄弟,一年没见了,你都瘦了!”
陈江提着东西,笑呵呵的就冲陈远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