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6门20毫米机关炮和12挺12.7毫米重机枪,加上一营、二营自己的,总数高达8门机关炮和18挺重机枪,就这样的重火力汹涌覆盖之下,就是有钢筋水泥地堡估计也能给扫平了。
比如拥有40米的缺口处,在步兵们弯着腰开始冲锋的时候,有4门20毫米机关炮就将枪口抬高至1.5米,对缺口处进行火力覆盖。
带着可怕动能的20毫米炮弹将城墙之后以沙包组建的工事打得灰尘四溅,击穿沙包的同时也将躲在其中的日军撕得粉碎。
被这样的炮弹碰上,打到胳膊,胳膊没了,打到腿,腿没了,打到身上,恭喜你,就不用在意还没了什么零件,因为整个人都没了。被炮弹给打碎了。
那一阵腥风血雨,连神经已经足够坚韧的日军步兵都无法承受了。
换成谁,也不敢继续呆在亲眼目睹着同伴被生生打碎的工事里,而自己有可能会成为下一堆谁也不认识的碎肉渣渣不是?
可是,用自己平生最快速度逃出工事的日军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战术动作再娴熟,哪怕是跳出工事就令人惊叹的连续在地面上翻滚,但,除了机关炮,还有12.7毫米重机枪,还有7.92毫米轻机枪以及只制定射击区域的冲锋枪,在瓢泼大雨一般射过来的子弹面前,那都是徒劳的,甚至是可笑的。
没有人,可以快过数百米每秒速度的子弹。能那样躲避子弹的,只存在未来连续剧中满满猪脚光环的主角们身上。
显然,这帮日军都只能是配角。还是那种连名字都没有,能有惨叫一声台词的超级小龙套。不少人一声未吭就被射杀在逃亡的第一步。
不是没有日军试图反抗,英勇的大日本帝国陆军在未来的诺门坎战役,提着马刀都敢和红色北极熊的坦克对冲,顶着疯狂的机枪都能砍得坦克火花四溅,虽然自己很快就被碾压成一滩肉泥。
有日军机枪手架起怪把子机枪对着缺口一通扫射,企图压制着正在小跑着前进的步兵,连续好几个身影倒伏于黑暗中。
只是,这些英勇的日军射手们,恐怕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军工专家们。
他们所使用的拐把子轻机枪的三十几厘米高的枪架实在是太高了,想架着机枪射击,射手的整个身体几乎都会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中。
如果是己方的火力强能压制住对手,那倒也罢了,可是,人家的机炮、机枪子弹都几乎能将墙垛给打烂,还要架着轻机枪和别人对射,那完全是找死。
日军的轻机枪手几乎在开战的前五分钟内,死亡率百分之九十!这绝对是非常可怕的比率,就连淞沪会战中都未曾出现过。
但日军也不是全无反击能力,日军在城墙内还挖出了地堡,厚达数米的城墙给了他们最好保护,使得他们在汹涌的炮火中生存下来。
一个面积不过0.5平方米被伪装过的射击孔打开,其后方一挺92重机枪,顶着一门正在轰击一处墙头工事的机关炮的怒吼,竟然和机关炮对射,打得机关炮之前沙包上灰尘四溅,钢制护盾上更是火花四溅,几颗跳弹将正在递插好子弹弹板的弹药兵击中,一声未吭就倒在工事里。
小主,
“照明弹,给老子打照明弹。”机关炮主射手的眼珠子瞬间红了,厉声怒吼起来。
炮火很明亮,但随着炮火的逐渐稀疏,城墙之前的视线其实并不算好,中方也没有主动打照明弹,黑暗给他提供了掩护同时也让人忽略了日军城墙上的变化,谁也没注意到藏于城墙内的日军重机枪。
就是这么一个疏忽,就导致了令机炮射手心碎的结局,头部流出的殷红的血和已经不在动弹的身躯已经证明在一起作战数月的亲密战友是不可能活了。
这个时候,他没时间去悲切,他最重要的,是干掉那挺重机枪,哪怕下一刻他也会被重机枪子弹击中。
如果让那挺重机枪去攻击冲锋向缺口处的步兵,步兵损失将会更令人心碎。
照明弹,可不光只会照亮日军所在的方位,犹如小太阳一样向下坠落的照明弹会将这数百米的位置都显示在所有人视野中。
他能找到日军重机枪的位置,日军重机枪射手,同样也会很清晰的看见他。
负责击发照明弹的士兵微一犹豫,一排重机枪子弹再度扫过来,打得钢盾火花四溅!那说明,通过弹道,日军重机枪手早已确定他的大致方位。
“我草拟乃乃的腿,给老子打照明弹,干不死狗日的今天不算完!”机关炮射手的怒吼声甚至盖过了炽烈的枪弹。
照明弹打上了高空,冉冉坠落,城墙处那个射击孔再也无法隐蔽,就像机关炮工事也同样暴露一样。
机关炮和日军的重机枪在亮光出现的那一刻,几乎是同时看清了对方的位置,肾上腺素已经猛升的机关炮射手亦是机关炮班班长的军士似乎都能看到350米外工事里同样悍不畏死日军重机枪射手的阴冷目光。
沉重的机关炮枪口微微一摆,在瞄准镜锁定日军工事的同时,更轻盈的日军92重机枪率先怒吼,恐怖的重机枪子弹将工事和钢盾打得“叮当”直响。
如果不是有提前预备好的两层沙包和唐团座在战前就要求给机关炮专门加上的10毫米厚的钢板护盾,不光是机关炮军士射手会被直接打成筛子,观察手和另外两名弹药手一个也别想活。
饶是如此,一颗重机枪子弹依旧穿过钢铁护盾的缝隙,击中了机关炮射手的左臂。
7.7毫米口径子弹虽比不上20毫米机关炮子弹可怕,但那也是杀人的可怕利器,机关炮手的胳膊直接被打折,鲜血喷涌而出的同时戳穿军服露出的红白色骨茬昭示着他伤势的严重,以四行团现有的医疗水平,就算抢救得及时能活命,这条胳膊估计也废了。
但机关炮手却是恍若未觉,仿佛都不是他中了枪。脸上肌肉艰难而痛苦的抽动两下,“狗日的,这下该老子干你了了吧!看特娘的谁先死。”手指猛地扣下扳机。
一连串,最少有3发炮弹以连射的方式扫中了射击孔周围,那只是试射,用以确定弹道,再度扣动扳机,又是连续8发,肉眼可见的,不过0.5平方米的射击孔内,燃起一团焰火。
长期以来的刻苦训练和战场搏杀,以及几场地对空打高速运动小灰机的经验,在350米的距离内,将弹道维持于0.5平米,10发命中率超过百分之三十,对于这名军士来说,绝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这既有勇敢和射击高水准,更有胜利带来的深植于骨子中的自信。
射击孔后,重机枪被一发炮弹击中,钢铁零件四溅,而日军重机枪手也被两发20毫米口径炮弹穿过,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被打碎了,只剩下一挺钢盔,还在不会被炮弹摧毁的坚固工事里滴溜溜打转。
这就是战争,当勇敢对上勇敢,唯有用鲜血和死亡才能决出胜负!
而这,只是战争残酷的一个剪影,连缩影都算不上。
更多的牺牲和死亡,伴随着一颗血红色信号弹打上天空,汹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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