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科什金就来到索科夫的面前,他挺直身体问:“司令员同志,不知您有什么指示?”
索科夫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你立即去找穆济琴科中校,让他立即到我这里来。告诉他,此事十万火急,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等科什金离开后,索科夫再次笑着对谢利瓦诺夫:“将军同志,我已经派人去请了,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您就能见到我推荐的指挥员了。”
几分钟之后,科什金带穆济琴科来到了指挥部。
就在穆济琴科准备向索科夫敬礼报告说。坐在旁边的谢利瓦诺夫忽然惊呼起来:“穆济琴科将军,是您本人还是您的鬼魂。”
穆济琴科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便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是一名少将,看起来有些面善,就仓促之间,根本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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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利瓦诺夫见到穆济琴科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上前两步说道:“司令员同志,您不认识我了?我是谢利瓦诺夫,战争爆发时,我是您第六集团军下属的骑兵第99团的团长。”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所熟悉的番号,穆济琴科不禁老泪纵横,他终于想起了谢利瓦诺夫是谁,便上前抓住对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原来是你啊,谢利瓦诺夫中校。我记得在乌曼战役时,你亲自率领骑兵团向德军发起进攻,大大地迟滞了敌人突破我军阵地的时间。不过你好像就是在那场战斗中负伤的。”
“司令员同志,没想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您还记得此事。”谢利瓦诺夫红着眼圈说:“我当时的伤势有点重,是您安排人手,把我送往了基辅的军医院。我在那里治疗了一段时间,就被送往了莫斯科。”
穆济琴科心里很清楚,假如谢利瓦诺夫不是在战斗中负伤,并被辗转送往了莫斯科的军医院,恐怕接下来等待他的,不是牺牲就是像自己一样被俘,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他不禁感慨地说:“谢利瓦诺夫中校,我们的部队是在乌曼地区全军覆没的,假如你当时不是因为负伤后送,恐怕我们的命运都差不多。”
谢利瓦诺夫对突然冒出的老上级,心中充满了好奇,他急于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司令员同志,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您不是中将么,怎么挂着的却是中校肩章。”
听到谢利瓦诺夫提出的一连串问题,穆济琴科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两下,随后表情严肃地说:“我在乌曼战役中被德军俘虏,在德军的战俘营里待了足足两年时间,直到索科夫将军派出部队夺取克列门丘格时,才被他们从战俘营里营救出来。”
“至于说到军衔嘛,”穆济琴科解释说:“我和波涅杰林将军,以及基里洛夫获救后,受到了严厉的审查,好在索科夫将军一直在为我们说好话,对我们的审查和甄别,才匆忙结束。不过要想担任原来的职务,保持原有的军衔,显然是不可能的。”
经穆济琴科这么一解释,谢利瓦诺夫才明白,原来这位昔日的集团军司令员脱险归来后,还要遭受各种审查和甄别,能活着回到部队,并被授予中校军衔,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谢利瓦诺夫将军,”索科夫觉得骑66师虽说兵力少了点,但在冰天雪地的战场上,还是能派上用途的,便望着谢利瓦诺夫问:“您的部队什么时候可以投入战斗?”
“报告将军同志,”谢利瓦诺夫态度恭谨地说道:“若是不动用炮兵的话,骑兵师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索科夫对谢利瓦诺夫的这个答复很满意,他点点头,继续说道:“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德国人很快就会进行最后一搏,你们军的任务,就是向239高地南侧的德军发起进攻,就算不能全歼,也要给他们造成重大的伤亡。”
听完索科夫这道很笼统的命令,谢利瓦诺夫小心翼翼地问:“将军同志,请问我们该什么时候出击呢?”
“在明天天亮之前。”索科夫说道:“谢利瓦诺夫将军,我想您也清楚,假如大白天向敌人发起进攻,敌人的抵抗就会给你们造成巨大的伤亡。而夜间进攻,敌人看不清你们的具体位置,给你们造成的伤害,就会大大减少。”
“我明白了,将军同志。”谢利瓦诺夫等索科夫说完后,态度恭谨地问:“允许我返回部队布置作战任务吗?”
“当然允许,谢利瓦诺夫将军。”索科夫很爽快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之后,又特意强调说:“不过你作为一军之长,最好不要亲自带着部队去冲锋陷阵,明白吗?”
谢利瓦诺夫知道索科夫这是关心自己的安危,连忙点着头说:“您就放心吧,将军同志,除了骑66师外,还有三个师等着我指挥,我是绝对不会像一名连长那样,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去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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