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新指挥部的途中,特罗菲缅科又继续问萨梅科:“集团军有多少部队,如今都在什么位置,执行什么样的作战任务。”
对于特罗菲缅科提出的一连串问题,萨梅科回答得井井有条,最后还说道:“司令员同志,等第69集团军的部队接替了我们在右岸登陆场的防务,我们就可以集中更多的兵力,向登陆场南面推进,去占领还被德国人控制的亚历山德里亚和基洛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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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特罗菲缅科听后,却微微皱起眉头:“参谋长同志,你们原先的作战计划,就是不顾一切地向南推进吗?”
“是啊,司令员同志。”虽然萨梅科不明白特罗菲缅科这样问的目的,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只要我们占领亚历山德里亚和基洛夫格勒,就等于一把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使敌人不得不抽调更多的部队来对付我们,从而减轻友军在突破第聂伯河防线时所遭到的阻力。”
“参谋长同志,”特罗菲缅科等萨梅科说完,补充说:“我觉得你们的攻击方向选错了,如今右翼的近卫第7集团军正遭到德军优势兵力的围攻,你们不但不去增援,反而还集中所有的力量,向南面攻击前进,我觉得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
萨梅科听特罗菲缅科这么说,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艰难地说:“司令员同志,假如我们要抽调兵力去增援右翼的友军,就意味着我们要停止在登陆场南面的行动,重新对部队进行部署,并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参谋长同志,你有没有想过。”特罗菲缅科察觉出萨梅科对自己的意见有抵触情绪,不悦地说道:“如果我们听任德国人把右翼的友军,赶进了第聂伯河,我们就算能占领亚历山德里亚和基洛夫格勒,如果左右两翼没有友军的配合,我们就随时有可能被德国人切断退路的可能,成为一支孤立无援的孤军。到那个时候,别说消灭敌人夺取城市,能否保住自己,都是一个未知数。”
萨梅科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谨慎地说:“司令员同志,此事关系重大,我看还是向上级请示,获得允许后再执行吧。”
但特罗菲缅科却固执地说:“我是集团军司令员,怎么作战由我说了算。参谋长同志,等我们回到指挥部,立即研究调整部署的事宜,一定要给德国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