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满这是捧赵辰,客厅里气氛极好,很是融洽。
赵辰笑了笑,谦逊的道:“范大人过奖了,如今之文人,朝廷上苟苟相营,私权相与,不务实业,风花雪月,又有几人真正具备文人风骨。”
范仲满一阵默然,自己在多地为官,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只是因为不善钻营,堂堂一位三甲进士,历经十余年依然还是一个知府,按照他的资历,早已经进入朝堂成为重臣了!
赵辰又道:“范大人,依你看来秦家之事该如何处置?局势已经日趋恶化,不能再等下去了!”
范仲满敲击着桌子,这件事情在他心里斗争了很久!不动秦家,米价一日千里,影响抗灾大局。动了秦家,能够完成当前的任务,能够在朝廷留下能臣的印象。但动了太子的钱袋子之一,就是得罪了未来的皇帝,本来就艰难的仕途雪上加霜,等于判了仕途的死刑。
这种事情他干还是不干,实属两难!
范仲满停顿了极短的时间,沉声道:“不动秦家,救灾之事难成,近年来得罪之人必将弹劾于我。动了秦家,太子必记恨于我。与其让天下之人嘲笑于我,宵小之人弹劾于我,还不如快意恩仇,杀他个头颅滚滚又如何!”
“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范大人,我敬你一杯!”
赵辰拿出一个酒葫芦,倒出数杯天仙酿,举起酒杯对范仲满、吕端、张进、何师爷等人道:“大丈夫当为民请命,勇往直前,就是被朝廷惩罚,自有日月可鉴!”
“哈哈,范某为官十余载,还未遇到一个知己,没想到在此危难之际,还能结交数位志同道合之人,当浮一大白,喝!”
众人举起酒杯,齐声道:“喝!”
这一杯酒,好像打开了他们心中的那重枷锁,一切都变得明朗简单起来。
赵辰笑了笑,低声对范仲满一阵耳语。范仲满开始微微一愣,然后神态渐渐放松,连连点头!
“好,就按你的计策行事。何师爷,你连夜写三十张请帖,明天一大早送到泗州城里的富户家里,邀请他们明日上午务必前来府衙商量救灾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