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卢苇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追问。
“一炷香!”侯庆奎冷声吐出了三个字,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去五号斋房并推开房门。
“老娘就给你一炷香的功夫!”卢苇故作气呼呼地坐回石凳上,而她心头却很是好奇,侯庆奎的姘头不是谭氏么?为何‘章晖’提到侯庆奎以前有一个姓顾的姘头?
卢苇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轻嗅着淡淡茶香,媚眼中的精光若隐若现,这事儿是越来越有趣了哩!侯庆奎竟认得那‘章晖’?
五号斋房内已亮起了一盏油灯。
唐世勋神色平静地坐在木板床沿,侯庆奎并未坐在房内仅有的那张木凳上,而是站在房中目光如炬地盯着唐世勋。
侯庆奎倒不是非要站着,只不过那张木凳太矮了些,若是坐在凳子上岂非比这蜡黄脸汉子矮了一截?他并未跟唐世勋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唐世勋淡然一笑:“侯司长认为在下是谁便是谁。”
“少在这打马虎眼!”侯庆奎寒声问道:“你怎晓得本官曾认得个姓顾的女子?”
“顾惜惜是个好女子啊!”唐世勋一声轻叹:“可惜,有情人未成眷属,可惜她又一次成了寡妇,更可惜,她让侯司长如今的压力更重呐!”
“你!”侯庆奎的虬髯剧颤,他惊疑不定地盯着眼前这蜡黄脸汉子,但却不知该如何接话,同时他的右手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他的铁尺。
而他的脑子里则一片混乱,这厮究竟是何来头?他为何晓得顾惜惜的名字?为何晓得我跟她未成眷属?甚至,他竟晓得我的压力有很大一部分来自顾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