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内的众将领听罢后顿时一阵哗然,泗州寨这个‘腰眼’居然没了?这究竟是该寨东南边的桂阳州豪族所为?还是该寨西边新田堡的白大龙之部下?
楚军参谋部的童英和秦九等参谋一阵交头接耳商议对策,虽然他们并未参与东路联军的具体战事,但衡州府的地图就在眼前,泗州寨的地理位置委实太过关键,这个中转站没了,张诚与吴晟侯驻守的仓禾堡、蓝山县岂非孤悬于衡州府的最南端?
童英起身对唐世勋抱拳施礼道:“大帅,不知东路联军的参谋部可有甚对策?再有,仓禾堡与蓝山县可有鸽站?”
唐世勋神情凝重地答道,东路联军的主力虽拿下衡阳县、衡山县、常宁县与耒阳县,但是耒阳县以东的安仁县和酃县依旧盘踞着千余献贼和数千地方武装。
加之衡阳县等占领地之内亦有数支小股流寇在兴风作浪,汪庆达和庞大田等人正在加紧肃清占领地之内的流寇,而安仁县的献贼又集结兵马进逼衡山县的雷家埠,该埠头乃是水陆津要之所在不容有失,因此东路联军只派出了陷阵左营的四百余将士赶去泗州寨。
至于说鸽站,唐世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由于新一批的信鸽还未送达祁阳城,因此仓禾堡与蓝山县还未设置鸽站,亦即是说如今泗州寨遭袭,他们与驻守仓禾堡等地的吴晟侯和张诚部将士已暂时断开了联系。
柳大钧这时起身抱拳道:“大帅,末将麾下尚有近千骑兵,而袁统领与陶统领的骑兵左右营亦有上千骑兵,不妨由我们三部骑兵集结驰援泗州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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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虽是柳大钧的亲外甥,但他当即提出反对意见:“柳将军,在下以为北路联军的骑兵还需以长沙府攻略为重……”
他不顾柳大钧的不愉神色,指着长沙府的地图解释道,据参谋部收到的军情六科之线报,长沙府的府城、善化县、湘潭县、醴陵县和湘乡县等地至少有超过五千的献贼与数以万计的豪族武装,骑兵绝不止千人。
再有长沙府北部的湘阴县和益阳县、西部的安化县同样有人数未知的贼兵,况且益阳县毗邻常德府,湘阴县毗邻岳州府的东部,安化县以西又毗邻辰州府,需要北路联军注意和警戒查探之地极多。
而北路联军并无山地营的狼兵斥候,因此柳家营和骑兵左右营的共计两千余骑兵需承担繁多的斥候任务,若是尽数去营救衡州府中部的‘腰眼’泗州寨,长沙府攻略恐怕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白老三、熊山河、王其彰、王其惟、袁得胜和陶富贵等将领皆听得暗自点头,在座的几乎都是北路联军的高层将领,其实他们的心思与秦九颇为相似。
东路联军已经拿下了衡州府的北部四县,即便中部和南部有甚问题,但只要将这四县牢牢攥在手中,就不会影响北路联军和西路联军的物资补给,至于衡州府的中部、东部乃至南部由东路联军徐徐图之便是,何须把北路联军的骑兵派去帮他们?
唐世勋、唐世绩、熊无畏、童英和柳锡武等人则皱眉看着衡州府与长沙府的两幅地图,他们自然理解秦九和北路联军多数将领的心思,这自是基于各自的立场,毕竟北路联军还寸功未立,而东路联军已经打得极为有声有色了不是?
而唐世勋等人也明白柳大钧为何会提议派骑兵去驰援泗州寨,因泗州寨的西边乃是新田堡,恐怕柳大钧是担心此次袭击泗州寨的乃是已投降广西总兵杨国成的申将军或白大龙所为,而道州攻略的失败又是柳大钧心中的一根刺,他自然想再去与申家军干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