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炒作军债这边,在二月初十,王高远与崔员外、乐员外等一众老友以初始价购入了三十余张道州军债和十来张祁阳军债。
与以炒作军债而出名的城西李公子等人不同,王高远和崔员外等人做生意最讲究个稳字,他们对于军债这个新兴事物还不熟悉,因此并未进行炒作,只是标出了每张二万两银子左右的转让价。
至二月底,王高远与崔员外等人持有的三十余张道州军债就已全部易主,这让他们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赚取了四十余万两银子的利润!就算他们持有的十来张祁阳军债全打了水漂,他们也还有三十万两上下的盈利不是?
但他们当时还负责承建泷泊镇的东、西码头,这大笔‘意外’得来的银子全被他们拿去扩建东码头,并未继续炒作军债。
这便是王高远和崔员外等老江湖的高明之处,他们忍住了贪婪之心,才让他们避过了道州军债暴跌的惨事。
虽然王高远等人并未继续炒作军债,但他们皆派了自家亲人或管家每日去军债事务所‘报到’,若是他们回城时也会亲自过去看看。
由于王高远认识谢立成,又见谢立成这‘外人’炒作军债似乎很有些套路,于是就关注谢立成如何炒作,这便让他看出了端倪,谢立成在军债事务所闷声发大财!
而当时王高远已经与王秀荷认了亲,他立刻联想到了谢立成的背景,其妻乃是王秀荷的远房堂姐!既然他王高远都能与王秀荷认亲,谢立成的夫人与王秀荷无疑更亲一些,为何没听说谢立成夫妇与王秀荷认亲?
于是王高远在一日夜里去拜访王秀荷,并旁敲侧击地向王秀荷提到了谢立成夫妇,王秀荷又岂会不知王高远的言外之意?她遂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待到四月以后发行新的军债,让谢立成带一带你便是。’
王高远当时就既震惊而又激动地跪在了王秀荷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他仿佛看到了军债事务所与不计其数白花花的银子之上有一只巨大的黑手,而这只黑手可不就是他‘最亲’的姑母王秀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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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成自然也清楚此事,他笑呵呵地问道:“王员外,都是自家人哪有甚带不带入场的?有钱大家一同赚嘛!只不知您那些许余银是几何?”
王高远一脸矜持地捻须笑道:“老夫这些年虽赚了不少银子,但如今已接过十三姑的‘衣钵’继任了楚军商会的零陵分会主事,这要花银子做的买卖委实不少,谢员外你看二十万两可否?”
谢立成甚是为难地苦笑道:“好叫王员外知晓,在下不过是‘操刀者’而已,其中九成盈利都得上缴,哎!这赚的可都是辛苦钱呐!还得藏着掖着怕被有心人察觉不是?您这二十万两银子可没甚赚头啊!”
上缴九成?我信你个鬼!王高远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这岂非是说若炒作军债赚了十万两银子要上缴九万两给王秀荷?那他还不如拿这二十万两银子去做稳当的生意不是?
谢立成却仿若没事人一般淡笑道:“呵呵,王员外,您可晓得那军债事务所的第十三间大屋是作何用?”
王高远眉头一皱,没好气地答道:“老夫只知那儿原是间酒馆,门头虽小但里边颇为宽敞,谁晓得姑母盘下那酒馆有何用?那十三号大屋连牌匾都还未挂上去不是?”
谢立成的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那地方可不得了,据王夫人透露,十三号大屋在四月十一才进行揭牌仪式,那可是唐世勋公子授意王夫人开设的‘新玩法’!嘿嘿!”
“新玩法?”王高远眼睛一亮:“谢员外可是知晓些内情?”
“具体的在下自然不清楚。”谢立成缓缓摩挲着茶杯,压低声线道:“但王夫人已授意在下认购少量军债,且不必再去炒作军债,而是将银子全砸去那个新玩法!王员外可要与在下一同入场?但您这二十万两银子也太少了些,都不够前期亏损呐!”
王高远的眼皮子一阵乱跳,心中则愈发好奇,二十万两银子还不够前期亏损?为何前期要亏损?这究竟是唐世勋公子想出的甚新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