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四个要求!柳家军分出一个满编营加入唐家军且要他去当营将官?这岂非是要他柳锡武背叛自己的亲叔父?
而即便柳锡武怒火中烧,但他如何不清楚这四个苛刻条件背后的意味?除非他率柳家军当中的一个满编营加入唐家军,否则就算柳家军得到了五十张祁阳军债之利,柳家军也别想越过黄阳堡等地,更莫说是进入祁阳城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柳锡武那宽阔的胸膛止不住地急促起伏着,若非眼前这恶婆娘权势极盛,他恨不得想要狠狠地抽她几耳刮子以解心头之恨。
王秀荷毫不在意柳锡武那满脸的杀气,她神色冷漠地睨了他一眼:“很生气?哼!当唐公子率北上三营之将士浴血奋战之时,你们柳家军在哪?他秦九就在杨家大岭上隔岸观火!现在倒好,眼见我家公子已兵临祁阳城下,你们这帮没心没肺不讲道义的混账还想来摘桃子?”
只见王秀荷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放在案头上,而她的俏脸上已满是不容置疑之色:“实话告诉你,无论有没有你柳家军的参与,祁阳城都是唐公子的囊中之物!再有,我开出的四个条件就是唐公子的底线!若是你认为我欺人太甚,又或是你能够替令叔父和整个柳家军做主,你大可直接拒绝。”
不待柳锡武反驳,王秀荷又话锋一转:“柳大哥,莫要看唐家军把一百五十张道州军债转嫁给贵方,会使得贵方多亏损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这看似可怕,但奴家在这请你试想一个问题,三月十一那日乃是道州军债的价值顶峰,没有任何一张道州军债的转让价低于三万两银子!”
说到这,王秀荷的神情已是变得诡异至极:“炒作至最低三万两银子每张的道州军债,总共三百张可就是九百万两银子!但如今却低至每张一万两银子甚至有的低于原始价者,这便只剩三百万两银子,试问柳大哥,那六百万两银子去哪了?”
“嗯?”柳锡武听罢神色顿时变得凝重,王秀荷这番话委实戳中了他心中的疑惑,于是他耐着性子坐下拱手道:“在下愚钝,还请王夫人为在下解惑。”
柳锡武的确是不炒作军债,但不表示他完全不懂这个新鲜事物,何况他对于王秀荷提出的四个条件当中,最为心惊肉跳的就是第一个条件。
那可是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这娘们怎会如此狮子大开口地开出这等苛刻条件?而他此时已是有了明悟,或许,王秀荷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