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宋四管家问第二遍,城南的罗公子举手说道:“五千八百五十两!”
众人皆是会心一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场面,而且昨日出现这等情况时,就没一个继续加价竞拍的。
那率先出价的卢员外不禁笑骂了罗公子几句,并表示放弃。
而罗公子则对卢员外拱了拱手,笑着说承让。
这卢员外和罗公子两人在生意上乃是同行,他们两家是与许二爷齐名的大药材商。
由于今年的永州府战事连连,不仅粮盐价格疯涨,各类药材亦是紧缺,特别是陈副总兵联合广西兵夺回东安城以后,这两个月的药材价格已是比往年翻了三五倍不止。
就如昨日许南潇打翻了骆三刀给她的金疮药,骆三刀的心疼可不是装的,就那拇指大小的瓷瓶装的金疮药就要五两多银子不是?
之前有许二爷这座‘大山’在,卢员外和罗公子两家一直被压制着,而今许家倒台,许二爷更是死于湘口关,两家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而且他们两家跟唐夫子和柳将军的部下都有药材交易,且他们名下医馆的郎中还被请去给将士们治伤,因此他们自然知晓唐夫子的南部防线委实是兵强马壮。
哪怕那西边来的黄员外等人知晓了唐夫子的谋划又如何?唐夫子打下一个小小的西塘观应当不成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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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卢员外和罗公子的想法,只不过他俩是昨日中午才得知军债事务所的消息,而当他们下午来看到最低的转让军债都已到了六千两银子,自然打算等今日再出手。
其实无论唐夫子能否在一个月内打下西塘观,精明的卢员外和罗公子都不太在意,他们只是想在那一百块木牌当中写上他们的名字而已。
只要上面有他们的名字,岂不就能让唐老夫子看到他们的‘诚意’?
当然,目前他们的心理价位是在六千两银子以内,哪怕西塘观没被唐夫子打下,他们的亏损也只在五百两银子以内,花五百两银子与唐夫子结下善缘岂非划算得很?
而有这等想法的可不止卢员外和罗公子二人。
眼见卢员外表示放弃第一百号军债的竞拍,罗公子便欲起身去办变更手续,他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把银子运来,否则交易作废,不仅那五十两银子的转让手续费会被军债事务所没收,而且还会被军债事务所列入‘黑名单’。
谁知宋四管家还未说话,齐仙姑竟是开口道:“五千九百两!”
‘嗡!’
众人顿时一阵交头接耳,这仙婆子居然还懂玩竞拍?
黄员外亦是好奇的睨了齐仙姑一眼,并对身旁的柳锡承笑道:“柳公子,这位仙婆子生的可真俊俏,她不会是个托儿吧?”
柳锡承撇了撇嘴:“她哪是甚托儿?你可看到坐在韩夫人身旁的瘦高男子?他乃是这齐仙姑的亲堂兄,但他都不愿跟自家堂妹坐一块。”
旋即他低声解释道,黄员外你可莫要看这仙婆子生的好看,但她都咒死好几个男人了……总之,这仙婆子阴气极重,男人最好莫要挨她的边。
黄员外听罢忙收回目光,他可是极为迷信之人,何况他这家财万贯的怎会不惜命?若是惹上甚邪祟怎生是好?
韩夫人则神色不善地睨了齐文俊一眼:“齐公子,你这堂妹不会是跟你一伙的吧?”
齐文俊嗅着韩夫人身上如兰似麝的幽香,直感到心痒难煞,他忙不迭叫屈道:“天地良心!我这堂妹整日里疯疯癫癫的,且阴气如此之重,谁跟她一伙呐?”
吴敬祖坐在韩夫人的另一边,他不禁打趣道:“齐公子,这齐仙姑怎的有如此多银子啊?莫非是齐大人给她的?”
齐文俊尴尬地笑了笑,坦诚的说道:“不瞒二位,我爹是给了堂妹家一笔银子,但绝没有超过两万两,何况我那叔母还在太平门内买了好几间店铺,且堂妹昨日已是买了三份军债,因此在下也不知堂妹她怎会还有银子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