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小牢子自己也在喝了井水后毒发身亡,因此无法得知‘外面某人’究竟是谁。
至于说进行大面积投毒的又是谁,于威等人还在进一步的审查当中。
左氏听齐大坚说罢后不禁浑身巨震,暗杀唐夫子的刺客不就是杀了她两个孩子的那伙人?为何会有人要用‘三步倒’毒鸩这几个刺客?
她低垂着眼帘,以掩盖瞳孔中的惊诧与疑惑之色。
唐世勋的神色亦变得凝重,他在意的是五个刺客当中一人用血写的‘彦’字。
隐约间他已猜到是谁所写,这个字又代表着何意,不过他也只是将此事暗暗记在心里。
他神色严肃地看着齐大坚,沉声吩咐道:“大坚,老夫要去南部防线视察两日,如今城内诸事繁杂,你还得多担待呐!若是你察觉到某些异动,即刻派人送信去富家桥,若老夫不在,便转交给子诩公子。”
“小侄遵命!”
齐大坚忙恭声应下,随即他笑问:“夫子,听说您老发行了愚溪军债,小侄尚有些余财,不知可否也去买几份?”
“呵呵!”
唐世勋捻须一笑:“军债对所有人开放,只要有银子,谁都可以买。”
说到这他突的话锋一转:“是了,老夫听说你还抓了许多跟许家有关系的其他家族之人?”
“呃?”
齐大坚的小眼睛一定,心中已是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把这等‘小事’也捅给老爷子晓得了?
他心念电转,忙不迭解释了一番,无非是那些家族当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他自然要对之敲打一番云云。
其实他如何不知唐夫子根本不是想听他的解释?他心中肉疼至极,面上则谄笑道:“夫子,还别说那些人甚是懂事,这不,单单是贿赂小侄的银子就有十万两!但小侄岂敢乱用?这十万两银子自当孝敬给您老。”
左氏正在全神贯注的记录两人的对话,听到这儿她的手忍不住一阵狂抖,她暗忖,这姓齐的肯定是个大贪官!他能孝敬给老爷子十万两,可见他贪的绝对是这个数的几倍有余!
“世风日下啊!”
唐世勋故作感慨地捻须轻叹:“为官者最怕的就是被那等黄白之物腐蚀!这可要不得啊!”
随即他和颜悦色地问道:“大坚啊,那十万两银子可是备好了?”
这老匹夫简直无耻之尤!齐大坚的老脸上的笑容已僵硬,心中更是破口大骂。
他刚刚灵机一动想到上供十万两银子给唐夫子,毕竟他如今要靠着这位老爷子,且他不确定老爷子究竟晓得他在背地里做了多少龌龊事
因此他才决定割块肉下来,但他哪能这么快就备好十万两银子?
更让齐大坚鄙夷的是,这老匹夫竟然连一句推辞之语都不说,吃相简直比他更难看!
左氏亦是强忍着心中的鄙夷。
适才听唐夫子说‘要不得’,她还以为老爷子要让齐大人退还给那些‘受害者’,谁曾想这老头儿竟也如此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