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江依柔听罢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她的脑袋瓜子顿时飞速运转了起来。
五千两银子一份的军债,哪怕一个月后没打下西塘观,不仅能拿回本金,且还能得五百两银子的红利不是?
而若是打下了西塘观,则红利简直太过丰厚了!不仅可以任意挑一间旺铺,而且还免除五年的租金和杂税啊!这让江依柔听得心动不已。
她如何不清楚码头上的旺铺在水运繁忙之时有多金贵?
特别是泷泊镇!码头旺铺五年的租金又岂止千两银子?
何况还免除杂税呢?这所谓的杂税无疑是所有商人们最为头疼的事情。
单只论零陵城周边的湘口关、富家桥和泷泊镇,这三地以前皆有巡检司的人收取商税,如今自然也是换汤不换药。
但商税一般都还在商人们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只不过除此以外还有名目繁多的杂税。
这些杂税的金额虽都不高,但皆是地方官员巧立名目派人收取,甚至连潇水帮这等地头蛇也仗着自己的势力收取‘保护费’,这如何不让商人们不胜其烦又很是无奈?
即便有权势的豪商可以避过这些杂税,但他们不同样得上下打点?这其实和缴纳各类杂税没甚区别。
若算上这些杂税或打点的银子,在泷泊镇租一间旺铺五年,没个几千两银子根本就打不住。
因此,唐世勋说只要他的军队一个月内能打下西塘观,与官兵隔愚溪而对峙,那么认购他的‘愚溪军债’者便享有这样的特权,那可比五百两银子的红利划算多了!
江依柔粗略一算,若唐世勋的战事顺利,五千两银子的投入起码能得到三千两银子以上的红利回报!而且还有无形的红利,那就是唐世勋的军队之保护。
小主,
如此岂非可以免掉那许多官吏、衙役和帮会的搅扰,安安生生的做生意发财?这可是实打实的‘安全感’!这对哪个商人没有吸引力?
江依柔心里边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这还只是一份五千两的军债之回报,若是我认购了十份、二十份甚至更多呢?那是多少间免租金的旺铺啊?
她越想越是激动,且她对唐世勋‘灵光一闪’想出这么个招儿来更是佩服至极。
其实她清楚得很,这所谓的‘军债’之本质不就是借贷?
只不过这个法子高明啊!这可不是唐世勋低三下四地找人借银子,而是将主动权把握在他自己手里边,且还上升到了以军债激励将士们勇往直前的高度不是?如此稳当的借贷谁不心动?
江依柔虽然不懂军事,但她对零陵城周边的地形却甚为清楚,若是唐世勋的军队拿下西塘观后与官兵隔着愚溪对峙,那么位于西塘观之后的潇水航道便多了一道极为重要的保护屏障。
哪怕只是去富家桥等地做上几个月的买卖,只要有了认购军债的特权,岂非都是稳赚不赔?
而且江依柔还想到了更多牟利的好法子!她一脸激动地挽住唐世勋的手臂娇声问道:“公子,这军债可有甚限制?比方说一个人限购多少?”
“限制?”
唐世勋心中好笑,他如何不清楚这小娘皮已是动了怎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