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眼睛定定地看着厅门口。
韩夫人听到这坏小子一语双关的话,心头猛地一颤,她强作镇定地坐在椅子上,拿着杯子便一饮而尽。
谁知她竟是拿错了杯,将一杯白酒给饮尽,旋即她的俏脸上顿时划过一抹诱人的红晕,吴敬祖和对面的秦三皆看得惊艳至极。
赵丰则若有所思地对韩夫人点头致谢,他虽不知唐老夫子和韩夫人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关系,但他隐约感到这两人的关系恐怕很不一般。
当然,此时赵丰也没心思想这些,他坐下后好奇地看向厅门口,不知这次来的又是何人?
不多时,唐世绩、翟老八、李大柱、第四局的霍百总,另有一个面生的百总来到了厅内。
五人皆是一身戎装,今日寒雨阵阵,他们一路赶来城内,盔甲和披风上皆满是水渍,不过他们的精神状态皆很是不错。
唐世勋的鹰目中划过一丝欣慰之色,总算是来了!
他拄着拐杖起身,缓步走到唐世绩的面前,神色凝重地叮嘱道:“子诩,你乃是童将军的幕僚,且与他麾下的一众将领皆熟络,如今童将军重伤在身,老夫便将此令牌交予你!”
说罢,他从腰间取下那块‘翟’字金令牌,郑重地交到唐世绩的手中。
同时他还不着痕迹地将一张纸悄悄塞入世绩的手中,这张纸上写的是教世绩如何用金令牌行事的详细计策。
子诩,乃是唐世绩的表字,为防被吴敬祖产生某种联想,唐世勋刻意用表字来称呼弟弟世绩。
唐世绩将金令牌贴身藏好后,神色坚毅地对唐世勋施礼告辞,转身离去。
这名叫子诩的人的模样,怎么看起来跟那坏小子好相似呢?韩夫人和方媛儿好奇地猜想。
且韩夫人、赵丰和吴敬祖皆是心中震惊,童古居然重伤在身?那这个名叫子诩的幕僚拿着翟将军的金令牌过去,岂非是要夺童古的兵权?
此人是否还有其他身份?否则怎会让那坏小子如此信赖?韩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唐世勋。
唐世勋这时看向霍百总,沉声问道:“东郊可有甚情况?”
霍百总恭敬地答道:“回夫子话,卑职的第四局除童英一旗外,都已在东大营待命!据探报,雷公大岭等地皆有山民发现广西狼兵的踪迹!”
唐世勋捻须沉吟片刻后吩咐道:“第四局不必入城了,你们在东大营歇息一晚,明日一早继续查探东郊与东北方向的接履桥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