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献贼的将军们可不会拿余粮去供养那些学正、教谕和训导们,更不会去理会一众文绉绉的莘莘学子。
因此这两处学宫都由地方豪门望族在捐献供养。
这时,府学宫的大门内走出了两个身穿儒衫的士人。
两个士人闲庭信步地由府学宫走到十字街口,随后走向了万寿街。
不多时,又有两个士人由府学宫而出,过十字街口后走向了南城门一带。
紧接着又是两个士人由府学宫而出,却是向东城门一带行去。
两个闲汉眉头紧皱,低声商议,他俩从下午一直盯到现在,总算看到有人从府学宫出来了。
但这六个士人连儒衫颜色都一模一样,究竟哪一路才是韩夫人和吴敬祖?
这时,一个长相猥琐的市井之徒摇摇晃晃地走到两个闲汉身旁。
他故作醉醺醺地在墙壁处靠坐下去,低声问:“点子可曾出来?”
一个闲汉抠了抠后脑勺,很是苦恼地答道:“岳教官,点子很是扎手,搞了三路人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这‘岳教官’正是岳三水,他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精芒:“哼!果如公子料想一般!你们二人……”
岳三水低声吩咐了一番之后,起身沿着南钟楼街向火神庙行去。
亥时过半。
归隐巷,庞宅的中庭。
唐世勋、打爷、于猛、林素素和刚回来的岳三水坐在一间厢房内。
对于岳三水跟丢了韩夫人之事,唐世勋早有料到。
他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而已。
打爷神色严肃地沉吟不语。
林素素手握粗布包裹的炭条,仔细地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
唐世勋思索片刻后,先询问了伤员们的情况。
于猛回答,活下来的五个弟兄虽无性命之忧,但恐怕没有个把月时间难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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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叹。
两日前他们夺得方媛儿所乘的江船之后,恰好遇到狼兵突袭高溪市。
那黑灯瞎火的,他们险些被狼兵给夺了江船,而花荣等八人遭到狼兵毒箭所伤。
除花荣以外,有四人为唐世勋训练的十五个新‘学员’中人,另有三人为打爷的手下。
其中重伤不治而亡的两个也是唐世勋的手下。
如此一来,唐世勋手下可用之人除了岳三水和于猛,就还有十一个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