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勋可不清楚这些,他淡然笑道:“在下最初来城里,只知齐二春是我的上司,之后才知,上面竟然还有一位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夫人!”
韩夫人闻言不禁掩嘴轻笑,她抛了个媚眼娇嗔道:“油嘴滑舌!”
唐世勋故作轻浮地对她抬了抬眼角,心中已是有些底了。
旋即他神色转寒,冷笑道:“怎的?难道打爷你,也是我的上司?”
这对狗男女莫不是有一腿?打爷心中鄙夷,他语含讥讽地哂笑道:“在下可不敢当你唐公子的上司!”
唐世勋可不在意他的讥讽,笑问:“打爷,看来你我不相统属,那,你我可算是同僚?”
打爷可不会让唐世勋抓住这等小辫子,冷声承认:“哼!那自然算!”
“既然是同僚,那就谈谈吧!”
唐世勋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赞许道:“好茶!就冲着夫人您给在下喝这等好茶,在下便再坐上半个时辰吧。”
“德性!”
韩夫人眼角含春地睨了他一眼,娇声道:“公子你哪次过来,奴家不是好生招待?”
打爷心中暗骂,他如何不知这对狗男女是在一唱一和?
他强压着火气沉声道:“唐公子,明人不说暗话,关于你汉帮和我埠头帮的恩怨,我暂且不提!但你让曾有才去抓素素和陈劲真是何意?”
“素素?”
唐世勋故作沉思状,恍然道:“哦,你是说林寡妇啊?”
他全然不顾打爷的阴冷脸色,慢悠悠地说道:“在下对陈劲真很是不耐,巧了,曾有才对陈劲真也是素有怨气。如今陈劲真只是一介草民而已,陈家都不管他,难道打爷你还要帮他出头?至于那林素素,或许,曾有才对她有意思吧?”
“巧?”
板爷牙关紧咬,他恨不得一刀砍死这混蛋去!他寒声道:“劲真行事向来稳妥,他如何得罪你了?但你和曾有才坑得他丢了副捕头的饭碗,还被陈家逐出家门!你竟还不满意?”
“板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他陈劲真丢了饭碗,被逐出家门,与我何干?”
唐世勋一脸郑重地看着他,冷声道:“但老子在芦洪市辛辛苦苦建立的据点,却被陈劲真和田秀才给连根拔掉!此事,又如何说?”
“芦洪市?”
韩夫人还从未听唐世勋说过此事,她蹙眉问:“陈劲真把你的据点给端了?”
“可不是嘛!那时在下还没进城呢!险些就在芦洪市被那贼军守将庞有年给弄死了……”
唐世勋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添油加醋地将薛记杂货铺被端掉之事说了一遍。
虽说那事乃是薛记杂货铺的何大财惹的祸,后被田秀才的儿子田冬福给端掉了杂货铺。